皇帝着急,脸色不太好:“蛊虫都已经引出来了,他为什么不醒”刘太医摇头:“皇爷身体里的毒素太深了,微臣能做的就是尽力替他把毒素逼出来。能不能醒,就看天意了!”皇帝下了决定:“让慕容黎和孩子回来!有她们母子跟他说说话,他心有牵挂,一定会醒的!”刘太医低着头:“皇爷就是不想让殿下伤心难过,才逼走的她!若是殿下回来了,皇爷还是不醒,您叫她怎么活殿下为了朝堂、为了百姓,她付出已经够多了,还请陛下放过她吧!”皇帝皱眉:“她若是真心在意靖权,也不会愿意自己被蒙在鼓里。”刘太医为了小徒弟豁出去了,大声道:“陛下还是先问过太后的意思,再下决定吧!”冯公公吓得不轻,小小太医,怎么敢跟皇帝呛声!皇帝怒意沉沉。沉默的须臾里,空气凝结。刘太医看了皇帝一眼:“皇爷身体里的毒素太深,就算醒过来也不可能再上战场。但皇爷毕竟是陛下的亲弟,依然位高权重,谁能救他,必然能得到陛下的感激、皇爷的撑腰!”“这毒是南楚下的,南楚的公主嫁了咱们的五皇子……”皇帝明白了他的额意思。暂压了把慕容黎找回来的决定。而萧靖权中蛊毒的消息悄无声息得流露出去了一些,足够南楚人打听得到。而这时候。完成任务的靳漫登上了凤辇,带着陪嫁宫人和护卫,浩浩荡荡的朝着南楚出发了。她不知道萧靖权会不会醒,不知道慕容黎什么时候回听到真相,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让南楚三皇子李锦后悔算计了她!刚离京不过几日,送嫁的队伍在修整的时候遭到了袭击。靳漫逃跑的时候被逼到悬崖边。若说前一刻她还很害怕,那么当李锦抱着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她便什么都不怕了。是李锦的手段,想制造机会英雄救美呢!两人掉下悬崖,被半山腰横生的树杆托住。树上缠满了藤蔓。两人拽着藤蔓,慢慢落了下去,找到了一处岩洞可以暂避。靳漫衣裳被刮破,数道红痕映衬着她的雪嫩肌肤,显得触目惊心,招人心疼的同时也让人有一股欺负她的冲动。李锦喉结滚动,勉强自己撇开了眼:“我去找些树枝,你在这里别乱动。”靳漫这一个多月来过得不好,又受惊吓,发起了高烧。李锦回来的时候,就听着她靠着石壁睡着了。过去轻拍了她的脸,想叫醒她,才发现她体温高的吓人。靳漫迷迷糊糊着,看到那双眼睛,眼泪落下来,然后蜷缩起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轻轻啜泣。李锦皱眉。她被“路公子”骗了感情,再是痛苦难过,也都是她自找的!蠢!活该!可他的心,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拿手帕替她擦去了眼泪:“别哭!”靳漫是病着。但她脑子却无比清醒,只恨不得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全都捏碎!“我害怕!”李锦知道她或许是把自己当做了“路公子”,没推开她,而是越发温柔的照顾起她来。企图以温柔,一点点引她入陷阱!“没事,我会保护你!放心睡,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靳漫软软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谁说不择手段的男人就一定不会动心一定不会被骗去往南楚的路途那样遥远。她定要让这个骗了她的魔鬼,一步步沦陷,让他尝尽被欺骗的滋味,在他胜券在握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她推着他的对手,入主南楚的东宫!经过半个月的颠簸。慕容黎一行终于顺利抵达封地。与京城,相隔数省。在这个普通人赶路靠走、消息传播靠嘴的年代,只要不刻意去探听,就不会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可有时候。有些消息,夹杂着夏风,就这么无法抗拒的吹到了封地,吹进慕容黎的耳朵里。那日,天气很好。慕容黎换了便装,带着天天闹着往人堆里扎的颉儿出去玩。小家伙最近很爱吃一家酒楼的特色点心,一行人逛了一圈后去了酒楼。雅间的窗户开着,便听到楼下有商人在说话。“这几次去南楚做生意,可比之前顺太多了!”“大周的手下败将,他们哪里还敢嚣张啊!”“等静安公主成了南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咱们大周商人在南楚的生意一定更好做了!”……静安。靳漫的封诰。静月几个小丫头很诧异,又愤怒!闹着、逼着皇爷娶她,结果把人婚姻搅合散了,她又跑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春意知道真相,心脏被轻轻攥着,侧过头看着主子的脸色,欲言又止。慕容黎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自顾逗着颉儿。小家伙是个小话痨,小嘴儿又甜,总能把慕容黎哄得高高兴兴。但有时,他也会想念他的父亲。听到有人说起他在意的名字和称谓,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定定了下来,转头指着窗外,呜呜咽咽的喊“父王”!慕容黎很平静的安抚他,带他去他喜欢的地方玩、给他讲故事。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会忘记自己为什么难过了。回到长公主府。慕容黎照常生活,没有难过,没有发呆,对于听来的消息,没有半点反应。可是春意伺候了她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越是在意,越是心痛,才越是会装得若无其事!“我倒情愿主子大哭一场,她这样憋着,一直从京里憋到了现在!我真怕她哪天回突然倒下去!”正当她为主子忧心的时候,临安悄悄把一张字条递给了她。在第九的拳头教育下,第三挺乖的,一直有悄悄给他们送来消息,知道萧靖权在他们离开后第二天就陷入了昏迷,有着一口气,怎么都救不醒。直到前几日,他终于醒了!当春意看到纸条上的字句时,惊喜不已:“真的吗临安,他真的醒了吗”网页版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