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人互视一眼,精光闪烁!“宣王府守卫何等森严,岂是谁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奴婢既然来,自然有把握让诸位得偿所愿!”三王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女使十分自信地微笑:“想进宣王府和晋国公府自然难如登天,但人总要离府的!宣王夫妇虽然警惕,但我家主人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人引出来!人群攒动的地方,制造点混乱,不就是诸位下手的好机会么!”北辽人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若是有大周人帮忙,劫走慕容黎母子的胜算就更大了!女使见他们不说话,也不多说什么了,转身退了出去。努尔扎西冷笑:“还当大周有多么的坚不可摧,原来内里,也早就烂透了!”一顿,“不过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只要拿捏住了慕容黎母子,对我们来说百利无一害!”“若是能让南楚也发兵,要瓜分富庶的大周,还会是多难的事情吗”三王子心下盘算着,用力一击掌:“好!就这么办!”马车到了垂花门。萧靖权扶着妻子下马车。慕容黎低眉在思索,没在意丈夫被月色映照的面上有多温柔。萧靖权不甘寂寞,扯着妻子的小手求关注:“在想什么”“他们真的是来议和的吗我总觉得,这些人另有图谋……”“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我家小乖乖就这么聪慧呢!”慕容黎嗔怪的推了他一下,却也知道自己猜对了:“你们早知道,故意陪着他们做戏北辽到底做什么了”萧靖权侧了侧肩膀。不主动,非要让妻子靠上来。慕容黎无奈的笑了一声,轻轻倚在他可靠的肩头。她好软好乖,萧靖权瞧着多少心痒,低头跟她接吻,浅浅的,很是怜惜。慕容黎扬起下巴,浅浅回应他。浅尝即止,也格外动人。萧靖权将她紧紧搂住:“北辽和大梁已经联手。北辽来京议和,只是为了蒙蔽大周,好为大梁争取时间悄悄调动兵马,绕去玉鸣关背后!”“一旦他们骤然开战,我们根本来不及调兵,玉鸣关腹背受敌,必然城破!”慕容黎点头。但又觉得似乎哪里缺了一环。“他们未必没想到我们会有所察觉,我军骁勇,夏国、月氏国与我们又素来交好,咱们也能搬兵从侧面冲散他们的合围,他们哪里来的把握一定能破关入城”萧靖权眼神欣赏而清亮。这样不需诸多解释就能相互会意的交流,是那么的契合,仿佛发自灵魂,滋味美妙!“这个答案,就得从使团身上入手了!”慕容黎蹙眉。萧靖权屈指刮着她的眉心:“别烦心,眼皮子底下,总能发现端倪的!岳父他们身经百战,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慕容黎点头,可心底总有不安。但凡战事,哪有不死不伤的……深夜。待慕容黎睡熟后,萧靖权悄悄起身去了书房。见了个重要的人。书房里没有点灯,没人能够窥探得到来访者到底是何人!只知两人有过短暂的争执。来访者看出他的犹豫,不免沉了声音:“我们这些人,远离家乡、潜伏敌国,又有多少人真的死在了异国他乡,连父母妻儿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死无全尸!”“我们的付出、牺牲,难道是为了好玩儿吗这件事我们有十足的把握,你若连让身边人冒险的勇气都没有,我们还潜伏什么!”来访者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夜风吹过,丁点儿痕迹没留下!萧靖权在书房枯坐许久,才返回了卧房。慕容黎正半梦半醒地摸着床铺找他。萧靖权脱了外袍上去,将她搂进怀中。慕容黎迷迷糊糊地眯着眼,但还是敏锐地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靖权”萧靖权应了她一声:“刚才去了一下书房,没什么事。乖乖睡。”慕容黎望住他,没有问。毕竟这样的事,她一个女郎参与不上。只是在心里暗暗猜测着,是不是与北辽人有关。但她又莫名有些害怕,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靖权,你抱我紧点儿!”萧靖权稍有怔忡。极力克制,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分毫僵硬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妻子的直觉向来是敏锐的,她在害怕,所以撒娇,想听到他说些肯定的话!“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娇!”他拢住她纤细的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哄着她入睡。“乖乖睡!一切都会好好的,别怕!”慕容黎贴着他的颈子,听着他血脉里的涌动,觉得心安,很快又睡着过去,可嘴里还是会无意识的念着他的名字。靖权……萧靖权……那样的眷恋,真让人心底柔软,又渐渐酸楚!安安静静过了数日。三夫人来访。她和六姑娘自分府后就一直住在长公主府,操持着府中大小事,虽然没有丈夫和儿子依仗,但因为有慕容黎这个得宠长公主的照拂,母女俩在京中过得也顺顺当当。只有遇上拿捏不定的事才会来找他。慕容黎也好些时候没见过她了,且她便叫了人请了进来。两人亲密地说了些体己话,三夫人才轻声道:“太夫人大半辈子被人捧着,心高气傲惯了,被迫分府着实把自己气得不轻,没多久又听闻心爱的次子战死沙场,大病了一场,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开春又染了时疫,虽然用药及时但身子就再也没好起来过。前儿开始吐血不止,太医说,怕是……就这几日了!”稍顿了下,掀了掀嘴角。“前几日还闹着让几个儿媳回去给她侍疾。”侍疾慕容黎给气笑了:“她可真有这么脸!您去了”三夫人有她的无奈。这世道中孝道名声,若是做母亲的“不孝”,不管孩子多还,都会直接被人钉上“不孝”二字。“为了你六妹妹的名声,不能不去。有人来,便做做贤惠受气的戏,看着她反被人指责临了还不知收敛,我心里头还挺爽快的!没外人的时候,她在我这儿也没讨得什么好。”网页版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