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默然地看着她伏低做小,冷声道:“害人的,终究是要还的!从我这里得到的,我会全部收回来!卢氏,睁大你的眼乌子好好瞧着,瞧着本郡是如何一个个,把你们二房的人全部送上不归路的!”“想踩着我的血肉往上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说罢,拂袖离去。卢氏追着她的影子跑,直到木栅栏阻挡了她的所有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黎款款消失:“不!你不能这么对他们!我给你磕头,我认错,我认输,你要杀要剐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回来!你给我回来!”绝望扑面而来。心口一哽,一口血喷了出去!等再醒来的时候,正被人强灌汤药。卢氏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药效很快发作。她的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的双手……再也没有了力气!她就像是个瘫了的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儿女和丈夫的手段更高一筹,可以杀了慕容黎那小贱人!卢氏歪斜的嘴脸,口齿不清地咒骂:“……贱……见……楞……”管事嬷嬷耳朵凑上去听了好几遍,也没听懂她在骂什么。放心吩咐了一旁的丫头:“去回了郡主的话,这罪妇的嘴里一定吐不出不该说的字眼儿来了!”小丫头领了命,匆匆去了。柳次辅去了秦王府。看到秦王鼻青脸肿,不满地冷了精锐的眼眸。秦王脸上挂不住,低着头,行了晚辈礼:“外祖父。”柳次辅坐下了,沉沉道:“我们的人发现,萧靖权已经派人赶先了一步前往了大宁,岑家子怕是来不及拿住了。”秦王心头一跳,不免流露出紧张之色:“万一他儿子被萧靖权的人拿住了,会不会就什么都招了”柳次辅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堂堂亲王,遇事便显露慌张,哪里有未来的储君的样子!今日若是有其他臣子在,看到你这幅样子,只会后悔选择了支持你!”自从千秋宴之后,便事事不顺!皇帝眼看着对他越来越冷淡,秦王如何能不慌但他知道柳次辅说得没错,也不敢让他不满,立马收敛起所有神色,摆出属于亲王该有的泰然自若。柳次辅这才满意了些。其实他又何尝不急。这么多年小心筹谋,结果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秦王口碑几乎坍塌,拉拢的、即将拉拢到手的官员一次接一个出事,慕容黎也带着她背后的支持者冷眼旁观。他的布局出现了巨大缺口,原本稳操胜券的战局,立马摇摇欲坠!但,急是最没有用的情绪!谋权者,只有稳得住,才能资格跟人争!吃了半盏茶,他才缓缓道:“我们的人暂时没办法单独见到岑英杰,但是确定他暂时还咬着,什么都没说!”秦王眼神摇曳如火:“未免他被萧靖权威胁,将我吐出来,应该立马处理掉他!”柳次辅微微一抬眉:“镇抚司是萧靖权的地盘,是皇帝的心腹衙门,若是有那么容易破开他的铜墙铁壁,你现在就可以去杀了他!”秦王急,就是因为知道破不开萧靖权筑起的那层防御。柳家有退而求其次的机会,自己一旦输了,就是一败涂地。他只能求柳次辅:“还请外祖父帮孙儿!”柳次辅拖住他跪拜的姿势,把人强势按回了交椅,沉目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任何人,哪怕有求于对方,你也不能跪!这是上位者尊严的最底线!”尽管秦王觉得他太唯我独尊,但在尊卑这一方面的表现,他还是觉得满意的。“外祖父的谆谆教诲,孙儿谨记在心。”柳次辅睨了他一眼,徐声道:“我会想办法让岑英杰开不了口。”“有劳外祖父。”柳次辅摆了摆手。顿了须臾,又道:“萧靖权去岑家搜证之前,慕容黎就已经得了消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慕容黎用力抿了抿唇:“萧靖权信她!”“对,宠不宠的都是虚话,谁能得到掌握实权之人的‘信’才是真的有本事!”“可是萧靖权已经盯上了我和舅父表兄,不能留着他了!”柳次辅冷冷撇了他一眼,手掌重重拍在角几上:“早告诉你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也警告了你不要再对慕容黎动手,你是一句没有听进去!”“我……”“你敢说卢氏母女当日算计,你当真一无所知!”秦王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参与而已!所以他不敢对上对方精明的眼眸。柳次辅毫不留情地啐他“蠢货”!秦王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被重重锤击,脸色有些难看:“外祖父息怒,瑶池水境的事一旦被萧靖权抓到线索,不仅我要遭难,舅父和表兄怕也要被陛下重责!”柳次辅面色微沉。若是能够拉拢到萧靖权,秦王的胜算便又多了一成!偏偏……秦王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也立马乖顺道:“孙儿有办法让慕容黎回心转意,往后万事定当与外祖父商议后再做决定!”柳次辅很显然,并不信他能做得到。秦王抿唇道:“孙儿一定全力忍耐她的张狂,她……”柳次辅字眼锋利:“你若当真懂得忍耐,就不会觉得一个能帮自己登上大位的人张狂!”秦王张了张嘴,好半响才找回声音:“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孙儿至真至爱之人,孙儿一定会感动到她回心转意!”柳次辅皱眉:“感动她你到现在居然还以为,她只是个头脑简单、只知情爱的寻常女子”网页版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