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眼见卢氏算计再次失败,失望又烦躁。闻言,脸色更是阴沉,却又不得不装出无奈又受伤的神色:“本王什么都不知道!”慕容黎冷眸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卢氏惊恐愤怒,又生怕所有人的针对又冲着秦王去,尖叫着、朝着指认她的女使扑了过去,对着她又打又骂,企图吸引掉所有人的注意力。长长的指甲将女使的脸抓得血淋淋的,又揪着女使的头用力撞在地砖上:“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陷害我们母女的!再不说实话,立马拖出去打死!打死!”慕容时音急匆匆换好了衣服过来,就想亲眼看着慕容黎被关上诅咒祖母的恶名,从此恶名昭著,在京中再无立锥之地!结果却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母亲,发了疯一样撕打自己的贴身婢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们算计又输了!又输了!这叫慕容时音如何能接受又何如能忍一时间又急又恨,又惊又怕,拔下头上的簪子,直奔着慕容黎扑了过去:“贱人!是你!一定是你让这起子贱婢栽赃我母亲的,就是你这贱人在害我们母女!杀了你!我杀了你这婊子!”但是她还没靠近慕容黎,心窝子就挨了春意重重一角:“找死!”慕容时音跌在地上,头狠狠磕在了桌脚上,痛得晕的半天没能哼出生来。众人也纷纷嫌恶皱眉。“打得好!”“什么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如此喊打喊杀,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张狂可怕。”“秦王怕是瞎了眼,居然看上这种货色!”……慕容黎缓缓做了个吐纳,下令道:“来人!将慕容时音即刻送去秦王府!把卢氏拖下去,好好看管起来!”今日算计全数揭穿。往后,她不必为了留个好名声,跟太夫人装什么祖孙和睦!也不用再看到卢氏母女那两张恶心人的脸了!慕容时音哪里肯就此被困在秦王府后院,做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卢氏自然也知道,她已经只是“民妇”,再背上诅咒太后和郡主的罪名,一旦宫里发落下来,必然是个“死”!母女俩一改龇目欲裂的态度,扑在她脚边嘭嘭磕头求饶:“郡主恕罪!婢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大发慈悲再、再给婢妾母女一次机会!婢妾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求郡主宽恕、再宽恕婢妾母女这一回吧!”慕容黎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前世自己被她们欺骗算计的又多恨,今世看着她们落得如此下场,心里就有多痛快!她一摆手。立马有粗使的婆子上来,把人一捂就拖走了。太夫人又惊又急,也顾不得装死了,急匆匆翻身下床,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抓住慕容黎的手腕,突瞪着双眼质问:“她是你婶娘!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想要做什么!”慕容黎力气比她大,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冷声道:“诅咒太后,这样的罪,太夫人以为该如何处置”太夫人脱口道:“那都是……”春意嗷嗷一嗓子叫起来:“自然都只是小事!”“太夫人知道四姑娘爬了秦王的床,理所当然的说那是帮您固宠!听到卢氏给您下藏红花,张口就说养谁的孩子不是养!四姑娘故意吃错药让自己吐血,真相揭破,太夫人又说那是在考验您的人品!您罚了卢氏母女,更是口口声声说等着看您遭报应!”“今儿个您和太后又没死,在太夫人看来那当然都是小事!若是您计较了,那就是心胸狭隘,自私刻薄,不孝不悌,是让慕容家丢脸的祸害!”宾客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天爷,这些都是你们太夫人说的话”“撒谎!“太夫人嘶叫起来,眼眸赤红,“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都是贱婢撒谎!”春意冷着脸质问:“奴婢哪句说假了您指出来!”太夫人想打她。春意攥住了她的手,步步紧逼:“奴婢发誓,但凡奴婢这些话里有一句是假的,奴婢、奴婢的老子娘、兄弟姊妹全都不得好死!”“太夫人!您可是信佛的,您敢对着神佛发誓,但凡您说过这些话,您母族全族无后而终、您最爱的二爷被乱箭射死,二房的公子们全都暴毙而亡,您敢吗”太夫人出身人员复杂的世家,不是没有算计过人。但是年纪越大,在意的人事物越多,心就越虚,她哪里敢对着神佛发誓“你!你好恶毒的心思!”春意重重一“呸”,大声道:“奴婢问心无愧,再毒的誓言奴婢都敢发!真正恶毒的到底是谁!”“我们郡主好性儿,念着都是一家子亲骨肉,每次都轻轻放过,你们没念着她一声好儿便罢了,竟还要用厌胜之术来诅咒我们郡主、诅咒太后!你们才是真正要遭报应的人!”太夫人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像是拉风箱一般呼啦啦作响,四面八方的指点和贬低,潮水一般从耳朵里争先恐后涌进脑海里!疯子!卑鄙!报应!太夫人骄傲了一辈子、被捧了一辈子,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刻薄和不尊重两眼一翻。这回,是真的撅过去了!闹了大半日。老寿星还成了栽赃算计的罪魁祸首。宾客们看着太夫人被抬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留下吃这顿寿宴。慕容黎同众人福了福身,眉眼忧愁又无奈:“今日之事,还请各位不要说出去。太夫人年纪大了,又好面子,若是知道外头人都在议论她的所作所为,怕是要想不开。”蔺阳长公主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小脸:“她那样算计你,你还护着他!”慕容黎湿漉漉的长睫轻轻颤抖着:“她终究,是我阿父的亲生母亲。”众人自然应下,又叹息她太过慈软。慕容黎心里自然也清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需要到明日,太夫人苛待算计没有犯错的她的事就能传遍京城。但是能让自己踩着她们得到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网页版慢,,。..7..